“你——”她顿了顿，“你是用了多大力气？”
管裔没说话，他的脸上没任何表情，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看着他这样子，辛间又想起了他之前几次自残的时候。
想起来那些事儿，辛间的心情有些压抑。
她抿了抿嘴唇，拿出碘酒来给他消毒，再上药。
最近天气热，他的伤口一整天都没系统处理过，已经化脓了，甚至有些腐烂。
这种情况再消毒上药，会很疼。
但是，他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辛间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才为他处理好伤口。
包扎完之后，辛间将医药箱放到了茶几上，然后问他：“晚饭吃过了吗？”
管裔摇了摇头。辛间：
“正好，我要煮面，顺便给你也来一份吧。”
“不用了。”管裔拒绝了她，“我不吃。”
“管裔。”辛间正色，郑重其事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折磨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你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难道要前功尽弃吗？”辛间说，“虽然我不赞成你这么做，但是既然做了就要坚持下去，不然当初开始的意义是什么？”
“我是个废物，是吧。”管裔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嘴角是自嘲的笑，“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我他妈就是个靠女人的废物。”
“是管家的人这样说的？”
辛间思考了一会儿，能让管裔的情绪发生这么大变化，要么是管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要么就是跟时杏雨有关——
“其实你不必过于在意他们说什么，他们会贬低你，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情，而是因为你是你。”
辛间这话有些拗口，但是，管裔是能听懂的。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管裔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
想起来封朵的脸，他有些烦躁。
“你说封朵吗？”辛间说，“她很无辜。”
“她无辜？”管裔扯了扯嘴角，“如果她没有说什么，我不信封亦锦会平白无故让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