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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今天份的三人便当

“那个……荻原先生”

高木警官诺诺的开口:“其实我们的说法有些不准确。……其实只是协助调查,你不用这么紧张。”

紧张

我扭过头。

把我的沉默当成紧张了……不。

后视镜正好把我冷硬的下颌线条照的一清二楚。我在反光的镜片里看到了我自己颜色渐深的眼。哦,原来我的表情这么……紧绷吗

我揉了揉脸颊。

“抱歉。”

我的目光坦坦荡荡:“因为是朋友,之前还见过面,所以有些……”

我没有接着说下去。

毕竟我现在是个嫌疑犯,没有被暴力对待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

高木警官了然的点了点头。他陷入了柔软的坐垫里,看样子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话题。而坐在主驾驶开着车的警官先生一直探究的通过后视镜来观察我。

我突然觉得有些累。

此时也不过是清晨。我想起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费力的把睡得沉沉的虹村修造搬上床,自己过了一会出门享受美食——之后在甜品店遇到了青树麻纱。——等一下。

我猛地睁开眼。

后视镜里泛着光,把主驾驶上的警官和高木警官猛地一僵,我的余光瞟到他下意识按着腰侧的动作。

“你、你没事吧”

高木警官强作镇定。

“没事。”

但此刻我已经没办法好好的思考要怎么证明我不是那个嫌犯——甚至连事情的发展我也不想再去了解。

我想起来了。

我重新闭上了眼。双手下意识的交叉抵住额头。

……当时在甜品店的时候,齐木楠雄的朋友说过——

‘刚才的那个大姐姐……身上缠绕着数不尽的黑气。’

现在想起来,那所谓的‘黑气’在小妹妹嘴里似乎就是非常不好的东西。再联想一下出了事的青树麻纱和现在坐在警车上的我——

我有些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潜意识告诉我这是最优解。

那是一种征兆预警

我不由自主的想着:如果这件事能够带来什么改变……

不。

我觉得胸口有点堵。

那两个不过是小孩子而已,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也不会被相信的吧。糟糕的大人只会愿意相信对他们有利的事情——

更何况我现在还在警车上。那两个小孩应该会因为我的关系被排查,但应该不会把他们卷进来。

这样就好了。

————————————————

到了警视厅,警官先生可以说很有礼貌的把我请了进去。我毫不退缩的仰着头。目光从洁白的地砖转移到面色各异的人们身上。他们男女老少都有,几乎让人眼花。但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脸上都带着忐忑或者心虚——这些负面情绪。所以,面色如常的我在这里似乎就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那位开车的警官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他走在我身前,身后的路被高木警官堵住——他对我小声道:“如果你什么都没做的话,里面问了话之后就很快的能出来。”

他顿了顿,似乎是想起我刚刚失去朋友的事实,声音压得更低:“请节哀。”

我跟着他的脚步,在皮鞋和休闲鞋一同踏过地砖,最后抵达一处走廊,站在一扇门前的时候——我的目光扫过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卫,开口:“谢谢。”

进了门,里面坐着一个很胖的警官和另一个低着头,看着什么资料的警官。那个胖警官几乎可以称得上和蔼的对我点了点头:“请坐。”

我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

“姓名。”

“荻原涉。”

“年龄。”

“十八。”

那个低着头的警官听到这,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打量了我一眼。我有些紧张,抿了抿唇。

他似乎哼笑了一声,又低下头,接着问道:“知道为什么要找你吗”

“因为青树麻纱是吗”

这里——虽然很不像,但也有着审讯室风采的房间天花板上挂着很亮的白色灯泡,房间的四角都大咧咧的有着监控摄像头。我的座位,虽然也设置成了接待客人的座椅样子,但也能发现实不容易逃脱的类型。

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位警官的脸被白光打出了很明显的光暗两面。他们均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氛围。

我感到整个人被关进了牢笼。里面有猛兽的嘶吼和看客的喊叫,唯独没有和平鸽扑着翅膀的破空声。

……我深吸一口气。

这样的经历可是很难遇到的。我苦中作乐:好歹也进了一次警视厅,我觉得接下来即使世界毁灭,出现丧尸——或者发生异变的超能力者出现,我也不会惊讶了。

“请问你和青树麻纱的关系怎么样”

胖警官很和蔼的问道。他藏在帽檐下的小眼睛却是很锐利的直直盯着我。这是一种让人觉得很冒犯的动作。

“她在我国中二年的时候和我表白过。”

我回视过去,整个人冷静的不可思议。我知道我在很强大的压力下,整个人反而更加冷静——不能慌。

我对我自己说。

此时我可以说已经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掉进深渊——还是没人救我的那种可怜虫。

“我拒绝了。”

“是吗”

低着头的警官接着问 :“你对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她之后有和你继续来往吗”

“开始并不熟悉,之后因为比较在意就了解了一下。再后来我们的关系就比较好了,应该能称得上是朋友。”

“很奇怪啊。”

警官用一种很直接、很露骨的语调问:“女孩子被拒绝还能和这个人做朋友不会有负面情感吗或者有别的诉求”

“青树不是这种人。”

我语调平稳:“之后我也见识到了她是一位很厉害的女孩。”

“你们之前见过面”

胖警官此时已经完全不再开口,只有另一个警官敲着桌子,一副尖锐的嘴脸。

“是的。”

我握了握拳:“昨天早上点的时候,我在神奈川的一家甜品店里遇到了她。之后稍微聊了一段时间,她邀请我去她家,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你当天晚上没有过去吗”

警官语气轻佻:“孤男寡女……又是在晚上。当事人之一还向另一位当事的男性告白过……”

心里的小火苗微妙的往上窜了一束。

我的语气徒然加重:“请自重,警官。”

我并没有重复,而是沉沉的盯着他。

而警官皱了皱眉,有些不情不愿的揭过话题。

“既然你这么说,”他加重了后面几个音节的发音,“那你当时在干什么呢”

他拉长了音节,模样讨厌:“——换言之,就是你能拿得出不在场证明吗”

***

「呀啦呀啦。」

粉发的超能力者端正的坐在警视厅的接待位上。他面无表情,脑子里被迫塞进了心音。

超能力者应该是最讨厌这样的地点的。警视厅这种地方一听就是那种很麻烦的地方。

——特别是对他而言。

[不过,为了咖啡果冻之神就在忍耐一会吧。]

超能力者轻而易举的从防护严实的铜墙铁壁中听到了那个麻烦家伙的心音和喋喋不休的警官心音——

【这小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心音如是想到,【只要稍加引诱,这样的小鬼就能哭喊着认下罪行。到时候我就能挤开目暮警官这个老鬼升职加薪了!】

「……」

超能力者沉默。他把注意力分散到另一个心音上。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熟悉的声音没有很急躁,反而是意料之外的冷静,【但是我确实没有不在场证明那种东西。没人能证明我那个时间点呆在家里。】

齐木楠雄只是听着就能想象出荻原涉微微拧眉的样子:【不过从另外的角度来说,也没人能证明我就在那。】

齐木楠雄缓慢的眨了眨眼,内心浮现了一丝笑意。

[这家伙倒还是挺看得清的。]

但是这丝笑意很快消失了。

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先生朝着他走了过来。在齐木楠雄眼里,就是一团死气不断靠近……靠近……

他默默的挪远了一点。

工藤新一敏锐的察觉到少年的排斥。他有点尴尬的停了下来,和现场的发现者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疏离距离。

“你当时是什么时候发现青树小姐割腕的当时有看到其他的人出现在附近吗现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是顾不上尴尬。工藤新一连珠炮一样的问着。他打量着粉发少年,有些惊讶于对方的镇定。

[……虽然嘴上问了这些,行为也称得上进退有度。但你的心音真是相当炸裂呢。]

齐木楠雄虚着眼。工藤新一的心音瞬间掩盖了其他人的心音。——包括还呆在审讯室里的荻原涉。

他有点不高兴的回答。

「晚上的九点五十三分我发现了青树小姐倒在血泊中。」

「现场很……血腥。血溅的到处都是,青树小姐样子看上去挣扎过,拖痕从客厅一直到卫生间。然后就是很多的血手印。」

“那你看到什么人了吗”工藤新一紧跟着问道。

那一点细小的情绪此时也迅速的消失了。齐木楠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极为严肃。他舔了舔嘴唇,第一次开口说了话。

“……我看到了很像荻原君的人影出现了一段时间。”

发现现场的人——或者说齐木楠雄清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情要从之前——相卜命忧虑忡忡的再三强调说起。

相卜命的能力是占卜。在她过去的人生中,凡是脸上有着“死”这个字的人就可以说很倒霉的人。这种倒霉甚至能影响到那个人的生死。

但是那天她看到了更加可怕的东西。

“或许是那位大姐姐本身的执念……”相卜命哆哆嗦嗦。那种恶心感还残留在她的细胞里。

“但更多的,我觉得是一种恶念,也可以说是一种提示。”

她目露沉思:“我不确定她具体会发生什么。但有危险是肯定的。”

「嗯」齐木楠雄抿了一口饮料。他问道:「那荻原沾上黑气……」

相卜命明白了齐木楠雄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

“应该是和他有关毕竟虽然很短暂,但和那个大姐姐对话过的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沾上那东西……啊!齐木,你身上也……”

相卜命突然吓了一跳。她往后仰了仰身子。在她的眼中,细小的黑气突然缠上了齐木楠雄的手。

「……我身上也出现了」

超能力者心里出现了不妙的预感。

“是……”

相卜命明显是有些害怕的样子。齐木楠雄打发她回家,之后自己用千里眼找到了青树麻纱。

[看来这是无可避免的了。]

他待在厕所里,轻轻叹了口气。

[应该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有关而事情的源头就是那位青树麻纱……]

他想到:[虽然很麻烦,这可是我自己的事情!上心是无可避免的吧]

所以,才不是因为被请了咖啡果冻。也不是因为荻原涉那个笨蛋小说家。

综上所述,齐木楠雄“无所事事”的跟上了青树麻纱。

对方的行为很正常。就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齐木楠雄站在大楼的天台上想到。虽然好像脸上有烧伤,但这些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不重要的外在因素而已。

在青树麻纱离开的时候齐木楠雄就发现对方是有男友的。她的男友在甜品店门外等着她,两人亲密的手挽手走了。

现在,两人一起走进了不远处的公寓——齐木楠雄揉了揉眼,分泌的液体细密的沾上了他的眼睫。

——但就是这么一瞬间。

他听不到心音了。

齐木楠雄选择的地方是卡在200米范围内的距离。只要在那个公寓里就不应该会忽视才是。但确确实实,在他走神的一瞬间,心音——不如说是那两个人的心音同时消失了。

齐木楠雄皱起了眉。他先试探的捕捉了一下公寓里其他人的心音——虽然微小但都能听得到。但是只有那两人仿佛凭空消失……

他接着又试着用千里眼和透视来寻找——

出乎意料的,他什么也看不到。

超能力者此时感到了一丝棘手。他尝试着瞬移到公寓门口——

就在这时,超能力者感到虚空之中出现了一股威压。

他在瞬间意识到了。

能阻止他的……

——命运——或者是世界意识一样的东西在阻止他。只不过这丝阻止很轻微,很细小,连那个存在也是小心翼翼的。

这个世界向来不那么和平。这件事齐木楠雄作为拯救了世界的人很具有发言权。

他沉默的停下了动作。

是因为必须的命运轨迹吗他想到。

[只能暂且观察了……]

千里眼虽然被妨碍了,但公寓附近的街道还是能看到的。

……然后,他看到了几乎和荻原涉一模一样……不,不能说一模一样。

细微来看有着区别。但明显这家伙和那个笨蛋长得很像。

齐木楠雄下意识的瞬移到荻原涉的家。

不要误会,他只是被妈妈使唤来过这里送东西才会知道他家在这里而已。并不是故意留意的。

荻原涉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他紧紧的闭着眼,嘴唇的弧线绷得很紧很直。超能力者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在他紧皱起的眉心上停下了视线。

[你睡觉不换衣服吗]

齐木楠雄想到。

还是因为太累

他虽然觉得很麻烦,但还是默默的伸手,在衣柜里找出了他的睡衣,并且用着堪称温柔的动作帮他换上了衣服。

[啊……。]

齐木楠雄突然反应过来。

他现在应该再去观察青树麻纱那边——

他有点迟疑的看着躺进被窝的年轻人。

房间里的指针滴滴答答。齐木楠雄随意的瞟了一眼。

指针缓缓地指向了九点五十分。

[但是这些不可能告诉你的。]

超能力者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大侦探。

「我在街道上看到了那个人。他的背影、头发、包括脸都和荻原君很像。」

“是吗……”

工藤新一记下了这个疑点。这就是受害者一个普通朋友被叫过来的原因吗

但是。

齐木楠雄敛眉。

[那个时间点,荻原明明就呆在家里。]

“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吗”

超能力者想了一会。

「九点四十六分左右。」

和监控录像里的时间是一致的。

“最后一个问题。”

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探究的看向粉发少年——这个现场的发现者、直面了血腥场景还很镇静的少年人。

“为什么你会走进去,上了十楼的公寓,发现了那位女性呢”

在超能力者耳边,工藤新一的心音也紧跟着传来。

【而且你是怎么从反锁的门进去的呢】

好问题。

齐木楠雄屹然不动。他沉默的注视着侦探,半晌道。

「在我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有花盆从顶楼掉下来。我有点在意,就上楼想要提醒那一家人注意些。在我进了那家人的门说明来意之后没多久,就在那家人的卫生间里发现了从管道流下来的血迹。」

这是真话没错。前面说过,齐木楠雄不能插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无关者”。但是如果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一件小事进入公寓的话,即使是“命运”“世界意识”也无法阻止他。

只不过在他想用点小手段进入的时候,那个花盆不知为何正巧砸了下来。

齐木楠雄接着道:「那家人随后报警。而我和物业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了上一层并打开了门。」

其实严格来说齐木楠雄并不算唯一的现场发现者。但那个和他一起的物业小哥在打开门,看到玄关处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就已经不敢进去。齐木楠雄只好一个人进去。

「然后在厕所里发现了青树麻纱小姐。」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

“不过青树小姐倒是很幸运。”他露出了接到这起案子之后的第一个笑脸,“有那么大的出血量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不,只是我勉强帮她止住了血而已。]齐木楠雄并没有反驳。

他冲着工藤新一点了点头,一双藏在绿色镜片下的眼就往荻原涉所在的地方瞄去。

他快要出来了。

工藤新一心里模拟着案情。不经意的抬眼却看到了粉发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平成的福尔摩斯先生翻着眼皮,澄澈的眼里满是好奇。

……真想知道是谁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他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大队长暂时退场——

大队长是那种一出场就抓住我心神的角色。明明看起来超普通……总之这是我屹立不倒的墙头!(之一

比较火的小英雄也会在后续出现。现在是第二个剧情开始!!(第一个是回忆)我很努力的在想逻辑和伏笔了!

齐神股会疯狂上涨,其他的也会陆续加入!

——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给你们讲我超开心!!原来这篇文还有这么多人关注……这样的(卑微

我是那种比较慢热的……剧情不喜欢走的太快。因为感情嘛就是细水长流。说是修罗场,但每个人我都会好好的酝酿一下个人的感受!力图展现出酸酸甜甜各种爱情(单方面)!

请、请不要说我水qaq我很努力了!

当然接下来要继续努力!

回应一下。学习的话暂时还算是轻松,我争取在半年里把整篇写完!然后就要好好学习一段时间啦!……当然这是计划,事实上二米长存稿箱疯狂缩水(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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