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红摸了摸闺女的脸,“你怎么进来了不去帮忙吗”
“已经没事儿了,师傅和阿南师傅将蒙义扶到客房,我过来看看再去。”
赵大飞说着便坐在了床边。
而这边袁卫国看着满头大汗却昏迷着的蒙义笑了,“回来了。”
文泽才正在给蒙义包扎伤口,他脸上也带着汗水,“是啊,好在他能挺过去。”
蒙义能挺过去最大的原因其实还是在夺了他八字运的人。
“那人一定是个病秧子,这样的话就好找多了。”
前提那人是在聊城。
“夺了八字运后,对方最轻也是吐血三升,”文泽才将纱布装起来,抬头看向袁卫国,“秦勇已经被我叫出去了。”
秦勇是聊城人,他手上的人脉比文泽才他们更多,打听事来也更方便。
下午的时候蒙义醒了过来。
“感觉如何”
文泽才凑过去问道。
蒙义吐出一口浊气,“有点晕,还有点饿。”
“晕是因为放血放多了,饿是因为你睡了快一天,没吃东西,”文泽才见他只是虚弱没有其它情况后点了点头,然后叫大飞进来。
赵大飞端着一碗细鸡粥进来,等蒙义吃好后再把他扶着躺下,“师傅说你最近就在咱们这里养着,别的什么也不要想。”
蒙义点头,不久便又睡过去了。
“把灯放在他的床头。”
赵大飞刚出房门,就瞧见章全小心翼翼地提着一油灯过来。
文泽才在堂屋也瞧见了,他走过来看了看,“章叔,你可真大方。”
这可是护魂灯。
外形虽然和普通油灯是一样的,可烧的灯油却大大地不同。
灯油的配方非常难得,文泽才一时半会儿都配不齐,可章全却做到了。
“这有什么,”章全脸上带着得意,“卫国的朋友不多,也不能看着对方出事,不过过了七天后,这灯可得还给我,我每天过来换灯油和灯芯。”
“成,记得了。”
文泽才笑着将章全请进堂屋说话。
而赵大飞则是小心翼翼地将那灯放在了蒙义的床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人唤醒,仔细地将灯的作用告诉了对方,蒙义听得非常认真,他现在一点也不敢大意。
“我想去平阳走一遭,”刚进堂屋,章全便如此说道。
现在蒙义的事情也解决了一大半,袁卫国也能回家待着,即使章全不在家也有人照顾袁叔和钟然。
文泽才知道章全一直惦记着周七叔和周八叔的事儿,所以听到这话也没劝阻,而是从箱子里拿出了些黄骨浆纸送给对方。
“早去早回。”
章全接过那些黄骨浆纸,脸上带着笑,“我只是过去旁观,不会动手。”
“那就更好了。”
章全性子冲动,文泽才还真怕他在周家的刺激下做出什么事来。
章全走了没多久,秦勇便过来了。
看他满头大汗,一定是直接从外面回来,连自己的家都没进去,赵大飞连忙送上茶水和粥。
秦勇见他这么照顾自己,顿时一笑,“大飞在关键时刻还是很照顾人的。”
赵大飞冷哼一声,“我向来如此,斗嘴归斗嘴,其他的两码事。”
吃了点东西后,秦勇才道,“整个聊城我都跑过了。”
“我给蒙义定八字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
秦勇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聊城不同的区,以及区中在十一点到十二点钟突发重病的人。
“这两个地方,一个叫程大英,一个叫武昌国,他们的岁数和蒙义一样,两人打小身体都不好,只不过程大英家里穷,一直是拖着,足不出户。”
说着,他又指着武昌国的名字,“这武昌国家里挺富裕的,当年下乡的时候他虽然是老大,但是身体不好,所以是底下的妹妹代他下了乡,因为家里条件不错,所以一直是医院和家里两边住。”
“程大英和武昌国发病的时间是相隔不远,送去医院后都是吐血不止,武昌国更是差点没挺过去。”
秦勇有几个朋友在不同的医院,所以打听病人这块也挺方便。
“师傅,这一穷一富,富的肯定不好见,可穷的能见到。”赵大飞指着程大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