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笑了笑,又道:“这么想来,虎帝挺让人喜欢的。”
殷殷听闻,抬头看长老:“喜欢”
长老点头:“是啊,喜欢。”
她没多解释,一跃从树上跳下来。
既提到是人界,长老走了两步到殷殷跟着,问:“还记得,前几日我说,你若练成施火术,我会答应你什么”
还未等殷殷回答,长老突然一蹦,蹦到殷殷身边,开心道:“明日师父便带你去人界玩。”她扬眉:“人界可好玩了!”
殷殷失笑,点头:“好。”
长老困得慌,将殷殷送回去后,便也回了霍山。
走之前,她还迷糊地说了句,待人界回来,她要先教会殷殷如何飞,这一来一去的,着实不便。
这夜,长老早早便睡下,次日大早,早早便醒,因睡的久了,她精神的很,随意吃了些考淡送来的东西,便去了幽都。
殷殷也早早起了,长老远远见着,干涸的土地上站着一个黑色人影。
殷殷素来喜爱穿玄色,长老走过去时想着,殷殷这样的样貌,只穿这样的衣服,也太浪费了些。
走至跟前,长老将身后藏着的一朵花,别在了殷殷的脑袋上。
殷殷抬眼瞧了瞧,没瞧见什么。
“走吧,这会儿去正巧能赶上早晨最热闹的时候。”
不多废话,长老搂着殷殷的腰便带她去了。
人界的清晨,全是小摊和叫卖,口口声声说带殷殷来玩的长老,自己倒是玩开了。
想来也许久没来人界,她大早向考淡要了点碎银子,这才刚到人界,便将银子全给了殷殷,这会儿才不到半时辰,她便买了许多东西。
有吃的,有玩的。
凡是遇到新东西,她总要拉着殷殷一起试试,她开心地在前头吃着用着,殷殷在后头付钱。
一个上午过去,殷殷手上拎了许多东西。
待长老最后将一包酥果递给殷殷时,她才关切起自己的徒儿来。
“我是不是买太多了”长老问。
殷殷摇头:“不会,师父还有喜欢的都买吧,我还能拿。”
长老摆手,左右瞧了眼,心生一计,拉着殷殷便去了一个茶楼。
这个楼,是长老来人界,来此城时,都要来逛逛的,这个楼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说书,只不过说书人不同,故事也不同,有的说的妙,有的说的不好。
长老带着殷殷进去时,还未开场,长老寻了个好位子,让殷殷将手中之物放上去,道:“我们在这歇会儿。”
她说着,将吃的和玩的分开。
“一会儿听着故事,我们便可把这些吃的都吃了。”
殷殷点头:“好。”
长老又要来一壶茶,店小二上茶后,说书人便走上了台,长老抬头瞧一眼上头的牌子,歪头一抿嘴。
听过。
檀板一敲,茶楼这便安静了下来,方才的吵闹全不见,只说书人悠悠地道着故事。
许是逛累了,长老这会儿有些蔫。
故事还是故事,但换了个人,长老远远瞧着,远远听着,觉着台上这位说书人,说的没有从前那个说书人说的好听。
怪不得今日人这样少。
这书说的是,某将军如何杀敌,如何救国之事。
吃了几样,她又喝了茶,待说书人说到将军一人敌五百人时,长老拿茶杯的手忽的一松。
睡着了。
殷殷是在一盏茶的功夫后,才发觉长老已然睡下的。
彼时她剥了果子放在长老的碟子上,见她迟迟未动,转头便见长老歪着脑袋,闭着眼睛。
殷殷放在果皮上的手顿时停住。
“师父。”
殷殷小声唤了声,长老没有动。
殷殷又瞧了一会儿,长老仍旧没有动。
殷殷眨眨眼,就这么看着长老,瞧她的眉,瞧她的眼睫,瞧她小巧的鼻子,瞧她的耳朵,耳朵上头的碎发,还有睡至深时,忽的微张的小嘴。
许久,殷殷才放下果子,她深吸一口气,稍稍坐过去一些。
挨着长老近了,甚至衣袖都贴在了一块。
殷殷抿嘴,轻轻拿起桌上茶喝了一口。
说书人还在台上说着,台下的人,有些觉着乏味已然散去,有些还端坐着听,天有点暖,楼里散发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殷殷端端坐着,直直盯着台上的一根柱子,许久,才又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又顿了片刻,殷殷这才举起手,扶住长老的脑袋,轻轻地抬起一些,接着,靠在了她的肩上。
殷殷收回手时,发觉,自己手心湿了一大片。
她握拳,将手收进衣袖里。
心跳的快,耳根也红了一片。
她缓缓呼吸,这才又将视线投到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