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船到桥头自然直, 要不你别去了。”
云暖以为他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结果却是这样,顿感失望。
“我肯定要去的,对了, 你去吗”
裴眠望了她一眼,看来她很反感他不让她去。
“去年他们找我, 想让我赞助宴会。今年大概是觉得我是个残废, 就没给我发请柬。”
云暖那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还是浸了水的。她自己觉得没意思,推着裴眠过了木桥。一路上裴眠也没再说话。等进了房子,云暖就去做饭了。
吃完饭, 对于回哪间房,云暖犹豫起来。
昨晚她是睡在裴眠房里, 两人不是第一次住一起了, 但谁也没讨论过这个问题, 今天她要是回自己房间,是不是太矫情了
云暖最后还是进了自己房间, 管别人干什么,自己舒服最重要。
而且, 老实说她觉得他有点变|态, 不能人事就不弄了呗,把她翻过来翻过去的又亲又咬,早上她穿内衣, 蹭到都觉得有点痛。
没想到她才躺下就听见有人推门。
门是推不开的,她锁上了。
变成敲门。
她装作睡着了,心想没人开门他就该走了,谁知道他一直敲。
后来停了,手机响了。
云暖受不了了,跳下床开门,拉开门一句话也不说,掉头把自己扔床上,裹上被子面朝里。
轮椅滑过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声,接着床的另外一侧往下猛地一沉。他竟然死皮白赖的上来了。
……
开头还好,防备很长时间,他都是规规矩矩的躺着。她也困意上头,睡的正香,忽然觉得身子异常的舒服,太舒服了,甚至没羞耻的蹬了蹬腿,忽然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幸好是夜里,索性装睡,但怎么不动,感觉都有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早起睁眼的那刹还在骂他变|态,冷不丁的却看见他的脸就在眼前,鼻尖几乎贴着她的脸。
云暖一下清醒,却感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不是脸红,而是脸白了。
这会儿才想起来昨天下午小肚子就坠疼坠疼的。
祸不单行似的,对面人的睫毛忽然动了动,看样子马上就醒了。
虽然他醒的时候从来不跟拉了灯一样变|态,但云暖莫名的觉得他很可能再把昨天晚上干过的事再干一遍,慌得去捂他的嘴。他的趋势也正是吻过来,没吻到嘴,惺忪睡眼带着不解在她手指上啄了啄:“怎么了”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那声音落到耳朵里,异常的沙哑麻人。
“我可能来好事了。”
“好事”裴眠眼上蒙了一层不解。
“就是月经,你不会不知道吧”云暖硬着头皮解释。
裴眠:“噢,我大学时没谈过女朋友。毕业后也没有。你是第一个。”
云暖:……
谁想知道他的过去每次都搞得跟表白似的。
云暖深觉这个人表里不一。这会儿都醒了,拍他:“你下去,我看看。”
裴眠没动,脸颊有层淡淡的红粉:“我帮你看。”
“你不下去!”
云暖脸发烫,她自己是没法看到,她的脸比裴眠的脸还红。
裴眠似乎被她的架势吓到,一面往床边挪一面看着她嘟囔:“下就下,不知道我腿站不起来吗轮椅放那么远……”
云暖忍无可忍,趴在床边伸手把轮椅拉回来。
这下,裴眠不说话了,一脸不甘的挪到轮椅上,拽开门出去了。
临出去前,还回头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云暖:……
裴眠一走,云暖就赶紧掀开被子,这一看,傻眼了。腿旁边、屁股下面、床上,就连裴眠刚在躺的地方附近,全是珠子,密密麻麻的一层。
她脑子一片空白,小腹却一阵抽痛,接着,更多的珠子涌了出来。
哗啦啦,珠子占据了裴眠刚才所在的那片空地,又哗啦啦的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如果此刻有人进入房间,看到的就是云暖蹲在一堆珠子上,珠子再大一些,就像一只孵蛋的老母鸡了。
云暖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捂着嘴,省得自己吐出来。
恐惧到极点,云暖反而冷静起来,先想到的是不能惊动外面的人。她尽量深呼吸减少疼痛,好在好像已经完了。她动了动,没有珠子再出来,慢慢伸腿,尽量不惊动那些珠子下床,快速挪开被子,扯住床单一口气把珠子都包起来。
然后拿一个鞋盒去捡掉在地上的珠子,这些是小部分,约有几十颗,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她又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
现在她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了:当冷静去看待这件事,也不过是比别人多了一个功能。她活着本来就是报仇,如果这是重生要付出的代价,她也认了。但想到上次珠子的神奇作用还有她做的那个梦,又觉得这是个契机。
云暖拿起一颗绿色的珠子,里面还能看到液体,如果想提取这些不知作用的液体,现在正是时候。
……
看见云暖出来搬了盆花进屋,林怀义眉毛动了动,转向坐在屋檐下看书的裴眠:“她今天不上班啊”
裴眠没抬头,随意的翻了一页书:“可能有事要忙吧,不要去打搅她。”
随着最后一滴红色的液体落入瓶子,珠子全部消失了。
这些珠子一有损伤就会在空中挥发,不过取出的液体会留下。
云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被单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有那么多珠子了。她又眼眸一抬,看向面前的五个瓶子。五个瓶子里都装了小半瓶液体,分别呈蓝、绿、灰、黄、红色。其实还有别的颜色的珠子,但以这五种数量最多,而她因为没有准备,只找到了五个用来分装化妆水的喷雾瓶,紧着多的来刺破表层,取里面的液体,研究它的作用。
“蓝色是治疗,绿色是生长,黄色是幸运,红色是坦白……”
云暖脑子不由浮现梦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她拿起剪刀,剪掉一片吊兰叶子,再拿起绿色的那瓶,对着伤口轻轻一喷。
开始没有反应,正当她的眼睛坚持不住想眨眼的时候,忽然看见那片断了的叶子在伸长,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了。要不是桌子上还有半片剪掉的叶子,真让人以为是眼花了。
云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举起了剪子。
与此同时,外面的裴眠忽然皱了皱眉,但不过一瞬就恢复了神态自若。
屋里,云暖睁大了眼看着手上的蓝色喷雾。她肯定是变异了,她是拥有超能力的人了,会不会有人来捉她,把她关起来让她不停的产卵,进行研究啊!
适应了五分钟后,云暖拿起了灰色喷雾,取这里面的液体时,她就闻着臭臭的。
云暖把鼻子凑到瓶口想再闻一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打了个喷嚏,接着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噗噗噗”的出气,裤子都快兜不住了。
云暖:……
剩下两个黄色喷雾和红色喷雾,她不敢自己试了。</p>
云暖走出房子,没看见裴眠,只看见林叔在走廊旁边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