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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读文学 >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出版名:《南衙纪事》) > 152、十三回 美人计乌龙一串 月下谈锦鼠释然

152、十三回 美人计乌龙一串 月下谈锦鼠释然

“展大人,属下知道的,属下知道展大人在金殿求皇上赐婚,是为了救属下的命!属下知道展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所以才会为了救属下牺牲自己;属下更知道,展大人说出口的事儿,即便是违背展大人自己的真心,展大人也定会做到……”

“可是属下也知道,展大人你真心喜欢的人并不是属下,而是白五爷……属下更知道,咱配不上展大人,天底下能配上展大人的,只有白五爷……”

“属下、属下虽然知道,虽然知道要早日跟展大人您说、说……属下和您一起去求皇上收回圣旨……可是咱总是、总是没机会……不、不是没机会,是咱自己总是自己找借口逃避,不是展大人的错,是咱总想着……能拖一日便是一日……这样,咱就可以骗自己做一日展大人的心上人――能当一日也好……能多当一日也好……”

成串的水珠滴在了手背上,金虔一吸鼻子,抹了一把脸,慢慢起身走到门口:“展大人,咱是不是特别丢人,您醒着的时候,咱总也说不出口,只有展大人睡死了,咱才敢偷偷地说……不过没关系,咱今日在展大人睡着的时候说了,明日就能在展大人醒着的时候说。”

拉开门板,细眼莹莹望向黑色绸缎般的夜空:“展大人,您放心,咱定会让您和白五爷白头到老,咱绝对不会耽误展大人,咱一定会让展大人后半辈子幸福安康……因为……”

金虔挺直腰板,慢慢回头望向卧床的松影,细瘦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笑脸,声轻若晚风拂柳:

“因为,您是咱最喜欢的展大人啊!”

“轰!”

一股炙热劲风骤然旋起,摧拉枯朽一般扫遍全屋,轰一声将门板吹闭。

金虔悚然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就觉炙风瞬间包裹全身,眼前一花,天旋地转,下一瞬,自己竟是仰在了床铺之上,而悬在自己上方的――竟是展昭!

一室死寂。

金虔细眼暴突,定定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三寸的烈灼黑眸,脑中全是“哔哔――哔哔――”一片乱码嗡鸣。

¥%……&……这是啥情况啊啊啊!

展昭一双星眸好似要烧起来一般,炙热温度几乎要将金虔吞噬,薄唇轻启,嗓音暗哑犹如醉酒:

“金虔、金虔……金虔心仪展某……”

说着,那唇角轻轻勾起,绽出令人目眩的春意。

“原来你心仪展某……原来你是心仪展某的……”

展昭俊容犹如月下春花绽放,耀目得令人无法直视。

金虔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霎时燃成了一个红枣粽子。

展昭眸光一暗,慢慢俯身,微颤薄唇轻轻碰触金虔唇瓣,温柔得宛若月光拂过花蕊。

可就是这轻轻的一触,顿令金虔整个人如点击一般,瞬时全身都麻了。

“展、展展展展――”

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就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展昭笑意更胜,眸光精光闪烁,如星辰坠融,流金灼魂。

“这一生一世,展昭眼中心中只容得下一人!”

金虔目瞪口呆,满眼金星。

展昭轻轻阖起长睫,放低身形,薄唇碰在金虔耳垂,温热气息随着低喃声线扫过金虔耳廓:

“那就是你,金虔……”

“轰!”金虔整个人都炸了。

“展、展展展……不、不可能……明明……”

炙腾气息从耳边扫过,在自己颤音上一点。

“哔哔――”二次当机。

“展某和白兄仅是兄弟之义!”

“可是,明明……”

青草香气顺着舌尖扫过金虔双唇。

“哔哔哔――”三次当机。

“展昭只衷情金虔一人!”

“那白五爷……”

炙烫气息豁然冲入,搅动如雷云翻滚。

“哔――轰!”脑细胞报废百分之七十。

“不许再提白玉堂!”

“哔哔――”余存百分之二十脑细胞指令:立即点头。

“最近的黄道吉日是哪天”

“哔――”余存百分之十脑细胞指令:快回答!

“是、是下月初八……”

“好,就下月初八!”

“诶”

若焰浆沸腾的嗓音扫在耳畔,扫得金虔浑身战栗:

“展某等不了了。”

“哔哔――哔哔――”警报!警报!脑细胞烧毁百分之九十九,无力修复。

妈呀,咱是放出了什么怪兽吗!

月光罩檐冷,酒香荡雾白。

府衙正堂屋檐之上,一抹雪影斜枕青瓦,高高翘起二郎腿,雪白无瑕的靴子在腿上悠哉悠哉乱晃。

修长手指执起几乎透明的杯盏,遥遥一敬天边皓月: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修长手指轻轻一顿,收回。

“不,应是――孤影唯一人……”

“咔哒”一声微小的青瓦碰撞声响从身后传来。

白玉堂微微眯起桃花眼眸:

“出来吧,就你那三脚猫的轻功,五爷我早就发现了。”

檐后幽幽传出一声长叹,一道人影轻点屋檐而起,来到白玉堂身侧,撩袍落座。

“五弟一个人好兴致啊。”

长眸藏星,笑容清朗,正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裴慕文。

“切。”白玉堂翻了一个白眼,“你鬼鬼祟祟跟了五爷一整天,难道就是为了来说这一句废话”

裴慕文望着白玉堂笑容不减:“五弟今天玩得可还开心”

白玉堂桃花眼眯成两弯:“五爷我今日……”

酒杯高举,在浩明月光下,那一盏水酒清澈透明,犹如情人泪。

“当然开心。”

白玉堂猛一仰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滴清液顺着白玉堂光洁下巴滑入修长脖颈。

裴慕文垂下眼睫,端起白玉堂身侧的酒坛,仰首饮下一口,笑道:“五弟觉得开心就好。”

“喂,姓裴的,你别抢五爷的酒啊!”白玉堂蹭地一下坐起身,一把抢过裴慕文手中的酒坛,不满嚷嚷道,“这可是十年的女儿红!”

“若是五弟喜欢,裴家庄的秘藏好酒都送给五弟也无妨。”裴慕文笑道。

“切,五爷我不稀罕。”白玉堂一副防贼的模样把酒坛放在了另一边。

裴慕文笑意更胜。

“说吧,你跟了五爷我一整天,到底想作甚”白玉堂转目望向裴慕文,一双桃花眼眸犹如月下湖水,清澈波动。

裴慕文眸光微微一闪,喉结动了一下:“五弟,你是不是……”

说到这,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顿了顿,看向白玉堂的一双狭长眼眸泛出幽沉之色。

突然,裴慕文轻笑一声,摇头:“罢了,当裴某什么都没问。”

白玉堂眉梢动了动,慢慢阖起长睫,雪衣一荡,又倒在了屋顶之上,薄唇轻启,一缕轻雾随着声音冉冉飘荡在夜风之中:

“五爷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你要问的,无非就是,五爷我心中之人……

薄唇微勾,一抹明澈笑意绽在白玉堂唇角。

那日,也是这样的月色,某只猫儿一袭蓝衫踏月而来,一张脸却惨白的犹如白纸一样。

“白兄,你可否将你与金虔入铜网阵之后的细节一一告诉展某”

然后呢然后自己就将那惊心动魄的一夜说了一遍。

那时,那猫儿的脸色,大约和溺水的死猫差不多。

“穿越时空……逆天改命……”

刚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直到……

“展某在对阵襄阳军之时,那襄阳王曾称金虔为――天人!”

白玉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相信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天书、天人、天语,还有――逆天改命……

可由不得自己不信,陷入铜网阵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七日时间、那死里逃生、那一瞬的刺目白光――绝非人力所为!

天人!

天人是不是会走会离开这里,回到天界

那一瞬间,无法抑制的惊惧就如一把弯刀,狠狠扎入心窝,痛得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展昭,你的意思是,小金子会走!”

对面的俊逸青年微微摇头,直如青松的身姿微微发颤:“展某不知……展某不敢想……不敢问……”

心头的伤口隐隐泛出黄莲苦涩。

“猫儿,若是小金子真的会走,怎么办”

“若是金虔真的要走……”蓝衫青年垂下眼睫,沉默良久,抬眼望向自己,绽出一个苦涩得令人心悸的笑容,“她若想走,展某就送她走!”

“展昭!你、你――你简直是气死我也!我若是你,就会把小金子锁在身边,哪也不让她去!”

“不会的!”蓝衫青年笑容清澈如雪川融水,“白兄你以若是有了心仪之人,定会与展某一般……”

“我白玉堂怎会与你这只优柔寡断的臭猫一般没出息!”

俊逸青年轻轻摇头:“不!白兄你定会与展某一般,送她回归故里……”

“展昭!你当真舍得!”

“舍不得……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舍得……”

那时,那一双黑眸中几乎满溢而出的晶莹水光,就如一杯盐水洒在了心头的伤口。

白玉堂慢慢启开双眼,为自己斟了一杯女儿红,一口吞下。

可惜那猫儿却是没料到,某人也是舍不得啊――。

想那日,暖暖日光下,当问出某人为何不愿离去时,她脱口而出:“因为开封府有展大人啊!”

她一定不知道,那时她一双细眼中倒映的,分明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是啊,因为你眼中只剩下了一只孱弱猫儿嘛……”

果然被那只臭猫一语成谶。

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舍得……

薄唇勾起温柔笑意。

一旁的裴慕文看着白玉堂的神色变幻,慢慢沉下了脸色。

“五弟……你若是当真对那……为兄帮你!”

“帮我!”白玉堂挑眉一笑,霎时间风情万种,尽在不言,“帮我什么”

裴慕文狭长双目慢慢眯起,眸中精光四射。

“哼!”

白玉堂豁然跳起身,啪一抖长衫。

夜风急掠而起,吹起白玉堂雪色衣袂,映月深空,身昂天地。

“姓裴的,你给我听好了!五爷我认定之人,绝不放手,但五爷放开之事,也绝不纠缠!”

裴慕文狭目慢慢瞪圆。

白玉堂傲然一笑,漫天月光华彩绽然四射:

“我可是――顶天地里笑傲江湖的锦毛鼠白玉堂!”

深邃夜空下,那一袭白衣,嚣张又傲气,跋扈却温柔,当真是:

云随月衣流风转,雪绕青丝玉袖回;

笑傲江湖倾城色,唯有天下白玉堂。

裴慕文直直凝视眼前之人,露出一抹明亮笑容。

是啊,他可是――白玉堂啊!

“好!说得好!”

“这才是堂堂江湖男儿的风骨!”

拍掌呼和之声从后方传来,只见四道人影一闪,就飞上屋顶,来到白玉堂和裴慕文身前。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白玉堂灿然一笑。

“四位哥哥。”裴慕文起身抱拳施礼。

卢方、韩彰、蒋平和徐庆上前又是拍白玉堂肩膀,又是拍白玉堂后背。

“我家五弟终于长大了啊!”卢方老泪纵横。

“五弟啊五弟,你能有如此心境,二哥深感欣慰啊。”韩彰抹眼角。

“来来来,老五,三个带了几坛好酒,今日我们兄弟几个不醉不归!”徐庆将背着的五个酒坛放在了屋顶上。

“还是三哥懂我。”白玉堂咧嘴一笑,端起酒坛咚咚就灌下两口。

“好!”

“俺陪五弟!”

“五弟果然好酒量!”

卢方、韩彰、徐庆和白玉堂四人喝得高兴,蒋平摇着羽毛扇,蝌蚪眼弯成两条缝,上前抬手将白玉堂的脑袋揉成了一个鸡窝。

“四哥你干嘛”白玉堂顿时跳脚。

“手痒。”蒋平施施然收手。

众人:“……”

“老四你又怪怪的,快来喝酒!”徐庆将酒坛递给了蒋平,又招呼裴慕文,“来来来,裴家小子,别傻站着,一起喝啊!”

裴某淡笑接过酒坛,与众人一碰坛,仰首饮下。

一时间,众人皆是豪情万丈,酒意盎然。

白玉堂被四位义兄和一只“青梅竹马”围在中央,听着他们有意无意的安慰之语,一双桃花眼眸慢慢弯起,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四位哥哥。”

“啊”已经八眼画圈圈的四鼠转头。

“五弟有一事拜托四位哥哥,请四位哥哥无论如何要答应。”

“莫说一件,只要是五弟说的,百件千件都不在话下。”韩彰拍着胸脯口齿不清道。

余下三鼠齐齐点头。

白玉堂笑得肆意,露出一嘴亮闪闪的白牙:

“那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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