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都是和楚湄相处的时光,曾经那些乏善可陈平淡如水的记忆,反倒成了安慰他的良方。他似乎一直在走错路,一直在做出错误的选择。
“别把自己想的太过于重要,还有不要再觊觎别人的老婆。”秦延淼冷冷的说道,简清这一个被烟酒掏空了的花架子,秦延淼还真是不放在眼里,自家老婆最是颜控花痴,如今就简清这幅尊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互相放完狠话,再一次不欢而散。
简清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子,前几天刚把祝菲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清空,整个屋子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回到自己的安全地带,简清卸下来在秦延淼面前的虚张声势,他窝在沙发里,再一次挂断祝菲恼人的电话。
以前的简清是个烟酒不沾的良好青年,如今他唯二的两个挚友倒成了它俩,简清自嘲的勾动嘴角,打开占据了整面墙壁的投影仪。
轻缓欢快的背景音乐突兀的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今日份的挑战是草莓蛋糕秦医生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龟毛又洁癖的男人表示要吃老婆牌生日蛋糕”
“妈妈绵绵也要吃吃大份的不不不宝宝要吃两份”女童的声音娇憨轻灵,带着股古灵精怪的调皮劲。
“好才不给臭爸爸吃,好不好呀”
“老婆”
镜头里的女人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连衣裙,长长的乌发被规矩的盘在脑后,露出修长又细腻的脖颈,简清觉着女人脸上幸福的浅笑,看起来让他心动又心痛,可是他总是要自虐一般的反复看上好几遍。
烈酒香烟以及她的视频,无数个夜晚他都是这么度过的,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找个女人,来一场深夜的放纵,但是总是在最后关头感到厌倦,没有感情的交缠,只会让心里的口子越裂越大,呼呼的刮着寒风,冻的人骨髓生疼。
身边的家人朋友都说他自讨苦吃,为了祝菲抛弃了楚湄,如今又后悔万分,实在是把感情看得太过儿戏。原本简清的爸妈还催婚,后来简清的妹妹生了孩子,老两口干脆放任自流了。
祝菲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简清没有任何迟疑的挂断,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拉入黑名单。祝菲的电话,无外乎两个主题,一个是帮她解决家里的麻烦,一个是控诉他的绝情自己的痴心错付。
简清对待这段感情只有两个字孽缘。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祝菲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靠着一张好脸再一次找到了靠山,只是想要在再找到简清这般样貌的男人,那纯属是痴心妄想了。
祝菲不年轻了,这个领域多的是二十出头的娇花,她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哪怕是脸蛋再漂亮,终究也是没有什么行情了,但是这个年岁的女人,对于事业成功内心空虚的大龄企业家,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祝菲没得选择,她根本就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她早就习惯辗转在各色男人之间,换取优渥的物质生活,这便是她的命。
这么多年,祝菲唯一未曾改变的,便是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对于楚湄的嫉妒,她嫉妒楚湄的婚姻美满,家庭幸福;她嫉妒楚湄子女双全,女贤子孝,她嫉妒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数不过来,嫉妒这把火焰,整整灼烧了她一辈子。
“老婆,你有没有觉得咱俩是天生一对啊”
“嗯怎么说”男人的环抱,温暖又充满力量,让楚湄昏昏欲睡。
“因为,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啊”秦延淼缱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