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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

离过年还有两天的时候, 韩芸一个电话两个电话打过来,催司凛回去,实在是没办法, 赵微树叫了车, 二十八晚上动身, 三人一起从宁市回g市。

两市相隔不远, 开车三四小时能到, 竹吟在后座睡得迷迷糊糊, 听到外面起了雨的声音,车停后, 赵微树给她撑开伞,她看到熟悉的自家大门,

赵家这幢住宅位于g市郊区, 独栋别墅, 带着花园, 平时放寒暑假不上学时,竹吟和司凛都住在这里。

赵默成回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全国各处飞来飞去,或者在位于g市市中心公司不远处的另一处房子住,因此,其实最常留在这里的人是韩芸。

房子历史挺久了, 据赵微树说, 当年乔韵怀竹吟时, 就是来这里养胎的, 乔韵是大家闺秀,性格恬静,最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院子里很多植物都是她亲手护理过的。

现在花园里的亭子还保留着,韩芸和她那堆阔太太朋友经常在那喝下午茶。

车灯刚在院门口亮起,韩芸已经先行迎了出来。

“你也肯回来。”她拉住司凛手,把儿子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嗔怪了一句。

司凛有些尴尬,“妈。”

赵微树直直进了门,没看她一眼,竹吟跟在哥哥身后,路过韩芸身旁时,小声叫了声,

“姨。”

“吟吟长成大姑娘了。”韩芸这才看向她,脸上依旧挂着笑,“比出去之前漂亮了,独立了。”

“谢谢姨。”竹吟低下头。

随后加快了脚步,想跟上前面的赵微树。

“哥,你等等我。”她一溜小跑,小声叫赵微树名字。

司凛沉默着走在后头。

韩芸絮絮叨叨,事无巨细,问起他这段时间在g市待得怎么样。

他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声。

目光却一路跟着前方的竹吟和赵微树,俩人并肩走着,竹吟仰脸说着什么,赵微树紧绷的脸色比起之前缓和了很多,

“怎么可能比得过人家亲的。”韩芸注意到儿子视线,似笑非笑,拍拍他手背,像是感慨,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到自言自语。

司凛没说话,面色沉沉。

进屋后,赵默成已经在客厅等着他们,正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

他今年正好五十,头发依旧乌黑,金丝边眼镜,依旧儒雅俊秀,据说赵微树和他年轻时长得很像。

乔韵是大户人家独女,当年和赵默成是大学同学,说起来也只是个很俗套的爱情故事,大小姐爱上了穷小子。

当年乔家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乔韵便自己偷了户口本,出来跟了赵默成,把自己积蓄都给他当创业启动资金,好在赵默成也争气,拿了这笔启动资金,白手起家,一路混得风生水起,事业也越做越大。

只可惜乔韵红颜薄命,许多人都说她没福分,跟着丈夫过完了贫贱日子,越过越舒服,儿女也都有了,偏偏挑这时候离开。

韩芸也长得漂亮,不过性格更加温柔小意,甚至有人谣传,说是韩芸和当年的乔韵长得有几分相似,赵默成才坚持续弦娶了她。

“回来了”他折好报纸,不紧不慢问。

赵默成说话从来是这个调,从容,不疾不徐。

“爸。”竹吟叫了声,在他旁边坐下。

“长高了。”赵默成打量了她一遍,摸了摸女儿头发。

赵微树在沙发另一侧坐下,离得很远,赵默成看了眼他桀骜的样子,眉头微不可查皱了起来。

“阿凛,你额上伤口好了没有”他招手,示意另一边的司凛坐过来。

“你怎么回事,又出去打架了伤口严不严重。”韩芸慌忙问。

“没事,就一点小伤。”司凛满不在乎。

他掀起略带凌乱的额发,白皙饱满的额上,有道细长的伤口,看起来结痂不久。

“不会留疤吧。”韩芸慌慌张张,想伸手去触。

司凛躲开她的手指,懒懒一笑,“没事,又不是小姑娘,留疤也无所谓。”

赵默成也笑了,“有志气。”他很快移开了话题。

司凛也心照不宣的没再谈下去。

竹吟在旁默默坐着,明白他们意思,如果被韩芸知道司凛是去帮她才弄伤的,估计背地里又得好一顿唠叨。

“晚上睡觉前记得涂药。”竹吟瞟见他额上伤口,小声提醒。

司凛眼睛亮了,唇角翘了翘,很快被他压下去,懒洋洋的在竹吟身旁坐下,“不知道怎么涂。”他身上很热,光是坐着,竹吟都能感觉到身侧一股腾腾的热度。

“你又不是文盲,药上的字不认识”竹吟压低了声音,忍不住怼他。

司凛答得顺理成章又厚颜无耻,“不认识。”

“你认识,你帮我涂呗。”他指指自己额上伤口,勾起薄唇,

竹吟,“”

不过确实是为了帮她,他才受伤的,如果当时司凛没有下来找她的话,后来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神情有些松动。

司凛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赵默成和韩芸在谈话,好像是在商量年后拜年和请客的事情。

赵微树忽然起身,面无表情的往二楼他的房间走去,韩芸顿了一顿,半晌,依旧笑着继续和赵默成商量要请哪位来家吃饭,赵默成搁了眼镜,扭头过去呵了声,“赵微树,你干什么呢,”

“累了,上去睡觉。”赵微树淡淡答。

“过几天家里要来客人,你缩房间里不像样子,”赵默成皱眉,“这几天你准备一下,出去买几身新衣服,到了这个岁数,要学一点人情世故。”

赵微树挑起一侧唇角,“知道了。”

“要睡去睡吧。”说完,他招招手,示意赵微树可以上去了。

“那我也去睡了。”竹吟忙起身,走前,她犹豫着看了眼司凛方向,最后还是一路小跑,追着赵微树去了。

“两孩子感情好啊。”韩芸笑吟吟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赵默成不快的摇头,“别把吟吟教坏了。”

“那丫头,从小亲哥哥。”说到这里,想起小时候糯团子一样的女儿,他攒成一团眉心缓缓松开,玩笑道,“别的女儿都亲爸爸,就她只亲哥哥。”

“毕竟一个亲娘。”韩芸语气幽幽,“你说阿凛,怎么就没个亲生哥哥姐姐照拂呢。”

赵默成脸色很不自在,不易察觉的,飞快看了眼身侧司凛。

好在他根本没在意俩人对话,沉着脸站起来,脸上笑意全无,闷声说声,“睡觉去了。”便也朝二楼方向走去。

“欸,阿凛,那你伤口怎么办,要叫周医生过来看看吗”韩芸忙起身叫他。

“早好了,不用处理。”司凛已经上了楼。

赵家的年,向来是过得花团锦簇的。

家里被装饰一新,满目红色,对联是市里书法协会会长亲手写好送上门来的,每个角落都被清扫一新,干干净净。

桌上吃食没断过,各种昂贵的水果零食,加上赵默成给压岁钱从不吝啬,韩芸还说要带竹吟出去逛街,买新衣服和包,被竹吟借故拒绝了。

赵微树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乔韵的墓在g市郊区,年前,竹吟跟着他去了一趟,给母亲扫墓。

“这一年过得很好,明年我就考大学了。”赵微树站在母亲墓前。“吟吟也很好,身体健康,学习也有进步,万事顺利”他淡淡把一年内兄妹经历都说了一遍。

香差不多燃烧尽了,升起一缕袅娜清烟,竹吟垂眸站在哥哥身后,沉默着看着母亲的墓。

据说乔韵是个很独立知性的女人,多才多艺,写文章,画画,弹琴,什么都会,赵微树常说竹吟跳舞的天赋是继承了她。

乔韵死在竹吟出生后不久,她对母亲几乎全无印象,只看过一些老照片,确实很美,鹅蛋脸,大眼睛,秀美中透着一股端庄的英气,和温柔妩媚的韩芸迥然不同。

所以一开始赵默成娶了韩芸,赵微树是反应最大的一个,他经历过父母恩爱的阶段,自然而然,对一个全然陌生的女人住进家里,代替母亲的地位很是抵触。

墓园里冷冷清清,寒风凛冽,不久斜斜飘起了点细雨。

竹吟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赵微树回身,取下自己围巾,给她细细裹好,“走吧。”他淡淡道,牵起妹妹的手,撑开伞,俩人一起离开了墓园。

大年夜过得一如既往的寡淡。

竹吟早早上楼睡了,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下楼后韩芸和赵默成惯例给她压岁钱,厚厚一包,竹吟没看,笑盈盈说声谢谢,把红包撞进了衣服外兜。

“吟吟,今晚家里有客人,爸爸关系很好的一个叔叔,原来的大学同学,也是爸爸现在的生意伙伴。”赵默成叫住她,“晚上他们家会来我们家做客,你准备一下,出来认识认识人。”

“嗯。”竹吟乖乖点头。

“叔叔家有个儿子,和你一样大。”赵默成说,“成绩很好,你可以找人家多沟通沟通学习技巧。”

竹吟随口应好,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没放进脑子里。

南方的冬天,难熬得很,又下起了雪。

竹吟站在阳台上,往远处看,看到山隐没在黑暗里的轮廓,朦胧的起伏,像是蛰伏着的兽的背脊。

别墅区建在山里,空气和水是好了,缺点是来往就不怎么便利了。

从市内开车过来,路况好的话,都得一个来小时。

快八点的时候,她看到外面亮起两束橙色车灯,张伯开了门,有车缓缓驶入。

竹吟关上阳台门。

张妈敲她的门,“吟吟,先生太太叫你下去。”

“马上来了。”竹吟随手从衣橱里拽出一套衣服,换上,她刚洗过澡没多久,头发发梢还微湿着,想了想,没拿发圈,就这样披着头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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