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靖榕,却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她听缪叔这样一说,非但脸上未有什么喜色,甚至连怒色也是没有的。
她只是如此关切地看着郝连城深,看着对方虚弱的面容,惨白的脸色,还有满身的绷带,而那白色的绷带上,还在渗血……
“你莫不是想追逐后位?”见靖榕不曾回答,缪叔突然说出这样一句,“可这后位,岂是你这种女人可染指的……”
“为何靖榕不可染指?”突然,有一个人这样问道。
在靖榕与缪叔惊讶的目光之下,郝连城深突然睁开眼睛,用极虚弱的声音这样反问道。
“可她无权无势,无法辅佐你,为后之人,该有贤有德,乃是可以助你登上帝位之人。这个女子,你虽喜欢,可终究帮不了你什么。”缪叔苦口婆心,这样劝道。
“可父皇,不也娶了一位无权无势,帮不了他什么忙的皇后吗,这位皇后非但帮不了他什么忙,甚至被人称为妖后,可父皇,终究心里有的,还不是这有他吗?情之所钟,非是权势、地位,而已比拟的。”郝连赫雷的妻子苏含玉,乃是一位极为泼辣的女子,此女妖媚逼人,曾引得郝连赫雷罢了早朝,才有了这妖后的名头。
只可惜一席酒醉,郝连城深的母亲珠胎暗结,才让这位妖后气的甩了胡国国君一巴掌,一下子弃了后位,逃到了大赤边城的一个小镇之中,开了一个小酒馆。
这一躲,便是二十年。
“这……”
“我只知道,父皇自皇后离开后,过的,极不开心——缪叔你也是见过父皇那不开心的样子吧……莫非缪叔希望我重蹈覆辙?”郝连城深用极细弱的语气,这样说道,临到后面,他还咳嗽了两句。
“这……”缪叔皱着眉,不知道如何回答。
人啊,但凡遇到不知道回答的事情,要么便是面对,要么,便是躲藏。缪叔选择的,便是下一种。
他将手洗净,拿出剪子,剪开了靖榕的衣衫,一边剪开,一边说着;“你且不要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之事,我知道,在你们大赤,这个是有男女之大妨的,但我……”
“但我却不需要防备你,不是吗?”尚未等缪叔说完,靖榕这样接话道,“你懂得大赤礼数,又知道阿成身份,且对他毕恭毕敬,从阿成口中可知,你曾见过郝连赫雷,且见过苏含玉——这皇宫之中,可以常常见到帝君和皇后的,只有一类人……而这类人,我不需要防备……”
靖榕说完,便是闭上眼睛,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动作。
是了,随着大赤的文化传入了胡国,也同样的,有糟粕传入了胡国的皇宫,这其中一项,便是侍人……也就是阉人。
这缪叔,乃是一位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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