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的味道不错,就是冷了,冰冰的,炙炎彬感慨,望向夏紫薰。
“可是,若他真敢伤害你,我亦全力博之,绝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因为炙炎彬说的,本就惊呆了的夏紫薰彻底崩溃,躺在那里,瞪大双眼看着他,呆呆的眨了眨眼。
“罢了。”
炙炎彬突然一叹,就手在夏紫薰身上拍了拍,便起身站起。
“你睡会吧,我去将这件事彻底处理掉,该如何,我已有分寸,别再担心了。嗯?”
赶紧点头,夏紫薰的大脑此时是一空白,只知道应和了。
炙炎彬甩身,大步离去。
*
——‘落我凌亦凝的生命中,绝不与另一女子共夫。’
——‘如果你做不到任她去死,你就无法证明你心中无她。若你心中有她,我唯一能让步的,便是嫁给你,与你一起打理轩辕,却万不可能把心给你。你听明白了没有?’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再装下去。我把话说更白些吧!炎彬。对不起,原谅我做不到像你爱我这般的爱你。’
——‘爱就是爱,那是一个整体的东西。好比一颗珍珠,它是完整的。它只能完整的给予一人,若碎了,它还能叫珍珠吗?’
——‘我只能说,以前的凌亦凝,不懂得珍惜与在乎,今时今日的凌亦凝已脱胎换骨,再不是以往冷血无情的那人,你没发觉吗?我变了好多……你没发觉。我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我知道珍惜身边人,知道在乎所有同样在乎我的人,比如……你。’
——‘那不是动心,炎彬,那是在乎。我生命中值得在乎的人不多,你,星辰,都是我凌亦凝深深在乎的人。你懂吗?若说这份在乎你接受不了,你只认定那是所谓的‘动心’,我无话可说。’
走在广场之上。步伐有序,炙炎彬目光笔直朝前,心已沉淀。
脑海在不断回想自己与凌亦凝的全部,不禁失笑命运弄人,竟不是摆弄的弄,却是玩弄的弄。
他,炙炎彬,被命运,狠狠的玩弄了一场。
他爱的。爱他的,站在天平左右。摇摆晃荡。
他爱的,很重;爱他的。虽重,可他爱的那人却在天平上不停的跳起,任另一头爱他的人重重压下,压在他的心头。
终于,他爱的人,离他越来越远……爱他的人,却离他越来越近。
是了,凌亦凝说的对,他一直以为的‘动心’,其实不过是凌亦凝对任何人都会给予的……在乎。
那,不是爱。
凌亦凝说她成熟了……他呢?一直自以为自己成熟的炙炎彬,终于在此刻发现,自己……越活越回去,越活越幼稚。
回头去看全程,真正将凌亦凝伤害最深的人,竟不是龙君傲,而是他……炙炎彬!!!
太可笑了。
所有人都在劝他,劝他放手,劝他真心实意的为凌亦凝着想一下。
他不听,他听不进去。
他以为,凌亦凝只有跟了他,才会幸福。
他忘了,忘了初心为何。
——若真的爱她……就给她她最爱的东西吧!哪怕为此要付出自己生命……
远远看见北司命疾步而来,炙炎彬扬唇一笑。
最简单的道理,金炫澈懂了,他却执迷不悟,非但不懂,还不愿意去接触,闹至今日,金炫澈做到了,可以为了她,用自己生命去换取她最爱的东西……
只是金炫澈不知道,凌亦凝最爱的……不是凌皇胤最宝贝的轩辕,而是他……金炫澈自己。
“皇上!”北司命冲至炙炎彬面前,朗声一喝:“边境急报,与金国交壤的三大城外同时出现金国大军,他们几乎是同时吹响宣战号,亦同时送出宣战令,时间一致,都是明日卯时。”
一乐,炙炎彬笑了,继续朝前大步而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炙炎彬想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金炫澈能做到为了凌亦凝而不顾一切,那么……他炙炎彬又有何难度做不到?
“皇上?”
“速去盈月宫,请公主移驾承天司。”
“啊?喏——!”北司命反应过来,赶紧应喝,甩身走人。
炙炎彬,继续大步,朝承天司后面的御廷府冲去。
*
金炫澈被‘请’到承天司,炙炎彬赐座,他自己也坐了下来,与其对视。
“为什么是卯时?”
炙炎彬开口第一句,问。
金炫澈在看屋中布置,似乎还算满意,他总是在寻着一些极致的‘古董’在看,更像是鉴赏。听见炙炎彬问的,金炫澈目光依旧,浅声回答。
“在我们那儿,卯时五六点,天微见光,够用了。”
一愣,炙炎彬不解。
“什么叫你们那儿?五六点是什么意思?”
金炫澈的目光滑了半天,终于滑到炙炎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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