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ID有点东西】
姜棠调试了一下设备，才打开摄像头。
她把刘海别到耳后，对镜头笑：【今天晚上唱唱歌聊聊天吧，好不好？】
粉丝都热烈响应：
【要听歌！】
【奶奶你关注的音乐主播又开播啦】
【等一下我去叫我爷爷！】
【超喜欢棠棠唱歌的甜甜的像糖水】
她问：【那你们想听什么歌呀？】
【小幸运】
【分手快乐】
【小蛮腰】
【威风堂堂！】
【带枪出巡hhhh】
越说越离谱，弹幕到了后面全是刷小黄歌的。
姜棠皱了皱眉，声音还是很软：【第一首歌唱什么呢？《身骑白马》好不好？】
【也行也行】
【1111想听！】
姜棠调出伴奏带，清了清嗓子，开始清唱。
……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凉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说实话，姜棠唱歌不太走心。
她一边唱着，一边悄悄注意发弹幕的粉丝ID。姜棠已经看到好几个眼熟的ID活跃地刷屏了，可是她想的那个ID没有出现。
唱了好几首歌了，直播间突然人气暴增。
【段哥查房大军来辣】
【跟段哥查棠棠的房】
【段哥观光团扣1】
【来辣来辣11111】
是段段查房来了。
段段一般晚上开始播游戏，绝地求生和英雄联盟都播，偶尔玩英雄联盟等待匹配的时候就会查房。
姜棠看见段段的ID非常显眼。
一米八八段小爷：【棠棠唱歌太好听了】
【秀啊】
【段哥你知道什么叫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吗】
【哇段哥什么时候提亲啊】
【我他|妈720度劈叉转体掀翻这碗狗粮】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人家郎才女貌要你这个妖怪同意吗！】
【段哥日常表白（1/1）】
027.
姜棠知道粉丝喜欢开玩笑带节奏。她虽然不喜欢成为节奏中心，但也没办法开口制止——毕竟只是粉丝的玩笑，太认真不好。
但说实话，她不想，让Kant看见这种弹幕。
突然，有人在她的直播间送出摩天大楼，满屏的弹幕调侃瞬间被礼物特效清掉。
系统提示：ACE、Kant给主播甘棠送出摩天大楼，快去围观抽奖吧~
礼物特效刷了好久，一组摩天大楼，10个，一个接一个刷屏。
姜棠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点手足无措。
【谢谢，谢谢ACE、Kant送的摩天大楼，】她声音有点干。
拿过身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慌张，想要继续唱歌。
【下一首唱什么？那个……Kant，Kant有没有想听的歌？】
姜棠念出“Kant”这个单词，轻启双唇，舌尖前顶，抵住上颚，然后舌尖叩击牙齿轻轻吐气。这个名字光是念出来，都让她感到战栗。
她是想唱给那一个人听的。
下一秒她就看见Kant那个显眼的ID的发言。
ACE、Kant：绝对占有相对自由
姜棠放了伴奏带出来。
绝对占有，相对自由。陈粒这个歌手，她听的不多，觉得唱法太跳跃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甜蜜温柔的感觉。
但唱还是会唱的。
她一看到歌名，就感觉被击中。这首歌……
姜棠喝了口水，然后开始唱。
……
让我占有你
撕碎你然后像风握在我手里
抱着我像空气
想把你收集
泡你在福尔马林盯着你意淫（）
泡你在福尔马林盯着你意淫。Kant。
她觉得有种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的浩大悲伤，一瞬间击中她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