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希宁,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
宁王府。
萧芳蕊坐在凉亭里,手拖着下巴支在石桌上,秀眉紧紧皱着。
“到底在不在那里呢?”她自言自语。
紫鹃低着头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太阳高悬碧蓝天空,灼热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紫鹃汗如雨下,脸上的妆被汗水模糊,她却不敢用手去擦。
这是主子对她的惩罚,惩罚她昨天办事不利。
萧芳蕊想了许久,也无法确定。
从昨天的情况来看,那里不像是宁王金屋藏娇的地方,总不会所谓的“娇”是四娘吧。
可萧芳菲的情报比自己要厉害得多,她既然说夏楚悦在那里,十有**人就藏在那里,可为什么没看到人呢?
啧。
萧芳蕊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斜了一眼垂首立在亭子外的丫鬟,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若非这贱蹄子崴了脚,自己就能在四娘那院里多呆一会儿,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跪下。”她冷声喝道。
紫鹃双股一颤,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地面被阳光炙烤,火辣辣,紫鹃刚跪下,就想要跳起来,但是头上一道阴冷目光,叫她生生忍住跳起来的冲动。
萧芳蕊看着她痛苦难忍的模样,心中的郁气消了一些。
目光放空,盯着前头的碧绿水池,思索片刻后,她忽然起身,“走,我要回萧府。”
萧芳菲昨儿个便接到消息,萧芳蕊悄悄离开了北阳街,回到宁王府后未吵未闹,心知对方应该没发现夏楚悦。
萧芳蕊疑惑,她同样疑惑,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夏楚悦根本不住在那里?
不,一个卖香料的,怎么可能会让宁王屈尊降尊登门,必然是内有乾坤。
而且据探子报,当日王爷是坐着马车进去,再坐着马车出来的,若非有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如此小心谨慎?
正打算去刺激刺激萧芳蕊,让她再去北阳街一趟,没曾想对方竟然来了。
她来干什么?
萧芳菲很快知道了萧芳蕊的来意,对方竟是想叫自己随她去北阳街。
嗤,自己若不是想找替罪羊,怎么会唆使她去?她现在反过来叫自己去,不是浪费了自己之前的口水?
可是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个废物,连座平民小院都探不清,是指望不上了。
一番乔装打扮,她扮作萧芳蕊的婢女,悄悄坐上马车,赶往北阳街。
与此同时,龙希宁也收到了北阳街暗卫传来的消息,听说夏楚悦打算以绝食逼他出去一见,龙希宁不禁冷笑,那个女人也有今天!
想见自己?那就看看她有多想罢!
他吩咐暗卫:“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人没死,不必来找我。”
近日宁王府附近徘徊着不少探子,龙希宁猜那些人可能是风飞派来的,估计是为了找到夏楚悦的下落。他自然不愿意让对方找到,因此,最近他都不去北阳街见夏楚悦,而且近日边关有些不安分,太子及其党羽私下动作不少,他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时间去看夏楚悦。
忽的,他想起一事,叫住正欲离开的暗卫:“风国舅下个月就要与永宁公主大婚,让四娘寻个机会把这消息透露给她。”
暗卫朝他拱了拱手,闪身离开。
龙希宁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望着前方,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听到风飞大婚,你会如何表现呢?
……
“怎么样?我戴着这支嵌红宝石凤钗可好看?”皇宫里,永宁公主左右晃着头上的八尾凤钗,寻问身边的大宫女青梅。
青梅连连点头,赞不绝口:“好看,公主戴什么都好看,戴上这八尾凤钗就更好看了。”
永宁公主露出满意的笑,“算你嘴甜。”
“谢谢公主夸奖。”青梅屈膝行了一礼。
“红桃,本公主的衣服挑好了没?”
红桃忙举着一件华丽的裙子小跑着过来:“公主,您觉得这件怎么样?”
“怎么是水蓝色的?太淡了。”永宁公主只瞟了一眼,便嫌弃道。
红桃连忙跑回去,拿了另外一件:“这件呢?鸭黄色的,嫩得像春日里的花蕊,公主穿上一定好看。”
永宁看了眼,撇嘴:“这件裙子本公主都多久没穿了?现在早不流行这种款式了。”
红桃折回,然后又抱着一件过来,“公主,这件是尚衣局前几日送来的,您还没穿,看看,可好。”
永宁公主看到红桃手中的金丝彩衣,双眼一亮:“就这件!”
红桃小脸微微一垮,果然,公主喜欢的是这件,可是,“公主,您不是要去酒楼赴约吗?穿得那么漂亮,会不会把全京城的百姓都吸引过来?这样岂非打扰您与风国舅的雅兴?”
永宁公主斜了她一眼:“侍卫一挡,靠近一步者杖责五十,我看谁敢靠近酒楼半步!”
青梅暗暗咂香,不愧是公主,气势一出,人都吓跑了。
“别磨蹭了,快点侍候我更衣,若是迟了,小心我把你们打发到洗衣局。”
两人一听脸色微变,连忙帮永宁公主穿上华丽漂亮的裙子。
裙子的面料是皇家御用品织金锦,又称云锦。花纹图案以金线织成,添织五彩丝线,织出五彩缤纷、金彩辉映的花纹。
配上永宁公主头上的七尾凤钗,端的金贵逼人。
永宁公主对着黄铜镜左右转身照照,很是满意。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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