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没发迹的时候,敢欺负我。我现在发迹了,还敢欺负我。我不是白发迹了吗?
于是齐玄素按住腰间的“清净菩提”,一脚踢开大门,气势汹汹地走进院子。
然后就见七娘正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吞云吐雾,旁边还坐了崔道姑,看样子两人正在闲聊,说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子喜欢的话题,倒是颇为投缘。
随着大门轰然倒地,两人齐齐望向齐玄素。
齐玄素顿时没了张狂气焰,尴尬无比,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七娘不悦道:“你又发什么疯?没长手吗?用脚开门,自家的大门不要钱是吧?”
齐玄素轻咳一声:“七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崔姨也在,有些日子没见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倒问起我了。”七娘磕了磕烟锅,“从凤麟洲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还一身酒气。”
齐玄素悄悄地收起“清净菩提”,有点臊眉耷眼道:“白天回来的,交接之后,徐真人给我接风,盛情难却,就多喝了几杯。”
七娘道:“我还当你喝了几碗黄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齐玄素早已习惯了七娘这种打击。
张月鹿总是鼓励他,不让他自卑。七娘总是打击他,不让他得意忘形。
一个精彩极了,一个糟糕透了。
崔道姑顺势起身告辞,不必七娘吩咐,齐玄素主动送她到门外,然后顺手扶起两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