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丫鬟,
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伺候少爷用得着站桩吗
虽然心里委屈,
但不敢明言。
等三个人洗漱完毕,洗尽身上的汗水,他们的腿已经迈不开步子了,吃饭时就连筷子都拿不稳。
“还行吗,明天还能坚持吗”端着碗筷美滋滋喝着白粥的张小甲看着儿子那颤抖的手笑着问道。
其实对于初学者,高强度的锻炼确实会让身体负荷不了。
就像减肥者一样,必须要循序渐进,头一天就跑五公里有氧,膝盖大概率会损伤。
张小乙作为武术教练,对于科学的训练方法掌握的很牢靠,因为他要避免每一个上他课的孩子出现受伤问题。
二十一世纪的家长,
是很可怕,
也是很难交流的生物。
他们把孩子送过来时漂亮话会说一箩筐,会很认真的对你说:“您就往死了练,不听话您就打,小树不修不直溜”
而当他们的孩子在训练中出现一点问题,哪怕是磕一下,或者崴个脚,他们也会更认真的跟你讨论赔偿问题。
所以,科学健身,科学练武,已经印在了张小乙的灵魂里。
今天的运动量对于自己的身体就已经算是严重超标了。
但张小乙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因为,
上辈子的理论放在这辈子,
还真不适用。
张小乙点点头,回答道:“能”
“你们俩呢”
黑浩钦低头喝粥,大口的吃着包子。
他身体壮,休息一阵已经不像张小乙白素贞那么难受了。
点点头,
“我也能。”
最后把目光放在白素贞身上,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夫人,
王花花在专心的喝粥。
没办法的白素贞只能说出违心的话:“我也能。”
“好”张小甲望着三小只满意的点点头:“那咱们明天继续”
“是”
“开饭。”
吃着饭时,张小甲又道:“对了浩子,一会儿你把回屋穿上上次夫人给你新做的道袍。”
“好的老爷。”
“怎么了,今天又不出殡,穿道袍干嘛”王花花问道。
张小甲冷哼一声:“我也得穿。
他奶奶的,
昨晚听说沈家去了一群和尚,
抢生意啊”
这个世界里的丧事儿要办好多天,没有直接埋的。
再平苦的人家也要办三天,
大户人家要办七天。
尤其是大户人家,
亲友族人分散在各地,没有汽车火车,赶过来也需要花费时间。
所以停尸的时间就要长一些,在下葬那天最热闹。
搭法台,
做法事,
当然还有,
随礼和吃席。
总之都是给活人看的,死人
估计也能看到。
做法事一般只找一家,或道或僧。
要不然一次性请两家确实热闹,
可不热闹呗,
净看打架了。
所以今天张小甲才会让浩子打扮一番,过去跟那帮和尚掰掰手腕。
张小乙抬头说道:“爹,用不用儿子给您撑个场面”
张小甲看着儿子,
拍桌子道:
“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