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让着女人点儿。阿信,我们忍了这回。”铁刀感觉到阿信握刀的手在发抖,遂不再说话。这少年的心在滴血吧
而在会议室的另一边,耀东的办公室里。
吴错点上一支烟斗,慢慢道:“做人要厚道,你让那两个小家伙自己解决,阿信肯定吃亏,谈不出美好的结果。”
“我只要他们努力工作,谈恋爱不归我管。我本就不鼓励同事间有恋爱关系。”耀东淡然道。
“你既不是西城的资本家,也不是东城的地主,干吗这么卖力”吴错低声笑道,“年轻人感情不顺会死人的。”
耀东笑道:“没出息的才那样。阿信不会何况王家选女婿,女人自己是没有发言权的,他早明白这点早太平。”
“是啊,典型的封建家庭。”吴错吐了个烟圈,“想骂人了。”
“说正事儿。那个街道清扫者什么情况扎手吗怎么下边忙活了那么久,连影子也没摸到”
吴错道:“凶手杀人选择是随机的,对妓女没有大的偏好。目前为止死在他手里的说是三个,但我查了全城各个区的记录,除了妓女外,他还杀流浪汉、醉鬼,以及猥亵儿童的变态。类似的案子有十多件,时间跨度有三个月了。在西城他有个名字叫透明杀手,表示没人摸得到他。那把匕首在两个月前,刀锋碰了个很小的缺口,所以利于鉴别之后的案子。”
“他不会换吗”
“变态用惯的东西一般不会。”吴错低声道,“至于是不是扎手,看三个月来各个管区都没摸到影子,就知道了。”
“所以你确定,我们这里夏琥珀和苏晴的案子与透明杀手无关”
“不好确定,但可以作为两件案子去查。反正不影响,对吧”吴错慢条斯理道。
耀东皱起眉头,拨通电话吩咐下去:“让白狐塔的老大们来开会是的,青丘的老沈、灵蛇旗的小杜、银石堂的程大膀,告诉他们是街面上的治安问题。”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哥舒信等人都在各忙各的。
王乐冉在说出那番话后,独自躲在房间里痛哭一场,之后才打起精神去寻找街边的摄像头。在街道远端,的确有个摄像头能正常工作,但在案发这段时间里,只看到洪远明进入小区,并没看到其他可疑人物。她打起精神又挨家挨户走访了个遍,终于在一个喜欢摄影的邻居那里,拿到了一张特殊的照片。那个邻居一大早起来拍信鸽,在一大群鸽子停留的远端飞檐上发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照片放大后可以看到,那是站在阳台边沿的夏琥珀。拍摄时间是早晨十点多,正是他们进入夏琥珀家的时间。
王乐冉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哥舒信的联络器。
白狐塔里供奉着狐族的白狐娘娘,据说庙里至今藏着白狐大仙的一枚狐牙。清明节这里香火缭绕,许多妖魔来此礼敬。围绕这座塔大约方圆六七里区域的街道上,有大小娱乐场所五十多家。这里龙蛇混杂,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帮派在此混生活,势力最强的有青丘会、灵蛇旗、银石堂三个帮派。
灵蛇旗是蛇族,鉴于哥舒信在“美女蛇”一案里得罪了整个蛇族,所以他在这片区域问询时没少遭人白眼。
幻雨轩下午虽然营业,但大多数女人都没上班,阿信除了拿到苏晴和夏琥珀的工作登记表和出勤表外,没有其他收获。幻雨轩隶属于银石堂,夏琥珀在幻雨轩不过才工作了几个月,为人比较热心,但烟花女子间谈不上什么真感情。倒是隔壁楼里有女人给了这么个消息,说是几个月前夏琥珀老家有人来看过她,当时闹得很不愉快。
“他们为什么吵架”阿信问。
“谁知道,应该不是为了钱,阿寅有钱还能出来做吗不过老家的人好像跟她说过女儿和丈夫的遗物什么的,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你和她很熟”
“不算很熟,但我们大波妹总是相互照应着,你懂的。”女人挺了挺胸,对阿信抛了个媚眼。
女儿和遗物,哥舒信翻着夏琥珀的档案,心里问铁刀:“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海空船上见过她吧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铁刀笑道:“你担心就去看看呗。她女儿住的医院离这里不远吧。”
哥舒信摇头道:“她如果找我要妈妈,我怎么回答”
这时,联络器里响起了王乐冉的声音:“阿信、端木,我这里有收获,早晨有邻居拍到了夏琥珀的照片。”
几乎在同时,联络器另一头的端木道:“我这里有更大的收获,你们绝对想不到。快点来花鼓茶楼,我在这里发现了夏琥珀的尸体”
“什么”哥舒信和王乐冉同时大吃一惊。